她的臉蛋漲得通紅,緊抿著唇瓣就像是為了穩住她的呼吸般。
接著,突然,從她的唇間爆發出格格大笑。
(這會她正笑話我呢。好極了。)
麥克轉過身去,心裡悶悶不樂的,打算走開找點別的事做。
我靠在體育館的牆上,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並試圖組合她的意思。
她怎麼能取笑麥克的指控呢——他的指責一語中的,
我開始擔心福克斯的人會變得非常注意這個如此完全的目的……
當她知道那是完全正確的推論,她為什麼還會嘲笑這個我有可能會殺死她的暗示呢?這裡面有幽默的地方嗎?
她腦子究竟有什麼毛病啊?
她是不是有某種病態的幽默感呀?
這不符合我所瞭解的她的性格,但我又怎麼能肯定呢?
又或許,我妄想的那個輕率的天使確實在某個方面存在著,
因為她根本沒有恐懼感。
勇敢——已經說明了一切。
其他人可能會說這是愚蠢的,但我知道她是多麼聰穎的。
然而,無論是什麼原因,
這種恐懼感的欠缺或者是反常的幽默感對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會不會就是就是這種異於常人的缺乏,使她常處於危險當中嗎?
也許她會一直需要我留在這……
就像這樣,我的情緒正在高漲。
如果我能管好自己,確保我是安全的,
那麼我留在她身邊或許是正確的。
當她從體育館門口走出來時,
她的牙齒又再咬著她的下唇——焦慮的跡象
但當她的眼眸接觸到我的時,她那僵硬的肩膀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奇怪的是,她的表情很平和。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到我的右邊,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停下,
她挨得那麼近,以致從她身上散發的體熱猶如波浪一般朝我席捲過來。
「嗨。」她低聲道。
我感覺到這刻是如此幸福,再一次,沒有先例的。
「你好,」我說道,然後——因為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太輕鬆了,
讓我忍不住要去取笑她——我加上一句。「體育課上得怎麼樣?」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挺好。」
她真是個差勁的撒謊者。
「真的嗎?」
我問道,正打算逼問出實情——
我還在擔心她的額頭。她還痛嗎?
但緊接著麥克•牛頓腦子裡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注意力,
他正在想我們的事。
(我恨他。我巴不得他死掉。我希望他駕駛他那輛閃亮的汽車馬上衝向懸崖。
為什麼他不能離她遠點?就跟他的同類待在一塊好了——跟那些怪胎。)
「怎麼了?」貝拉詢問。
我的眼睛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她看著麥克漸行漸遠的背影,然後又回到我身上。
「牛頓讓我感到有點不安。」我承認道。
她的嘴巴張開了,然後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你不會又在偷聽吧?」
「你的頭沒事吧?」
「你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她從她的牙縫溢出這句說話,接著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然後怒氣沖沖的走近停車場。她的皮膚萌芽著深深的紅潮——她尷尬。
我保持著步調跟著她,希望她的憤怒能快速消散。
她通常很快就會原諒我
「是你說我從沒見過你在體育館時的樣子的,」我解釋道,
「你的話讓我很好奇。」
她沒有回話;兩道眉毛揪在一起。
當她看清楚在我停泊車子的地方正被一群男學生阻擋著時,她突然在停車場中停了下來。
我驚訝他們已經有多迅速的入迷在這件事。
(我想知道有了這玩意它到底能開多快……
看看這個SMG撥片換擋鍵。我還從沒在雜誌以外的地方見過呢。
看這車身線條簡直酷斃了。
真希望我也能有6萬塊錢來改裝自己的車……)
那就是為什麼羅莎莉只有在鎮外才開她這輛車。
我撥開這群垂涎欲滴的男生走向我的車;
貝拉在一秒的猶豫之後跟著我前進。
「太招搖了。」我喃喃地說,她爬入車箱中。
「那是輛什麼車?」她想知道。
「一輛M3。」
她皺了皺眉。「我不懂《名車誌》上的術語。」
「是一輛寶馬。」
我轉動我的眼球,然後集中注意力在不會撞倒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把車向後退並駛出車道。
我不得不把目光鎖定那幾個似乎沒有意願走出我的路線的男孩。
但過不了半秒鐘我的目光就讓他們乖乖聽話了。
「你還在生氣?」我問她道。她的眉頭還在緊鎖著。
「當然。」她簡略的回答。
我歎了口氣。也許我不應該帶到這個話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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