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
這意味著我現在可以自由地屠宰手無寸鐵的部落的海岸線,我有這樣的傾向。
埃弗雷姆以及他那群保護者們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他只是認為那是一個愚蠢的迷信而已,」
貝拉突然說,她的聲音裡透露出一股新的焦躁不安。
「他沒有料到我會聯想到什麼。 」
從我的眼睛的角落,我看到她扭著她的雙手,顯示出她的不安。
「都是我的錯,」她頓了頓又說道,然後她垂下頭,似乎為此感到羞愧。
「是我強迫他告訴我的。」
「為什麼?」我保持著我聲音中的平穩。
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只要我們談論到被揭露的真相的細節——卻沒有繼續向談到當中的結論。
「勞倫提到過一些關於你的事--她只是想惹我生氣,」
當她回憶起這件事時,臉色沉了一下。
這讓我稍微分了一下心,
我疑惑為何當有人談論我,怎麼就會激怒貝拉?……
「部落裡另一個男孩說你們家不會去部落的保留區,聽起來好像是有別的意思。
所以我就單獨和雅各待在一起,哄騙他說了這些。」
她的頭甚至垂得更低,她承認了這一點,她表達時像是犯了罪。
我沒有看她,大聲笑了出來。
她做了什麼事是應該受到任何形式上的譴責呢?
「如何哄騙他的?」我問道。
「我試著和他調情—結果比我想像的效果要好一些。」她解釋說,
回想起那次的成功經歷,她的聲音變得懷疑。
我可以想像--考慮到她好像對所有男性都具有的吸引力,
而她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當她試著發揮這份魅力時,那將產生怎樣巨大的效力。
我突然對那男孩充滿了憐憫,她竟在不知情下發動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力量。
「我真希望我能看到,」
我說道,隨即我又笑了,真是夠黑色幽默的了。
我真希望能聽到那個男孩的反應,目睹自己間接的破壞力。
「你還指責我迷惑人家呢--可憐的雅各‧布萊爾。」
我並不生氣關於我的消息來源曝光,我本來以為我會很生氣。
他知道得不多。
再說了,我怎麼能期待有人可以拒絕這個女孩的要求呢?
不,我只對那被損害的男孩而感到同情,
她對他所做的將讓他的心不再平靜如水。
熱空氣在我們之間流動,我感覺到她臉紅了。我看了看她,她正盯著車窗窗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提示著。是時候回到我們那個恐怖故事了。
「我上網做了一些研究。」
很注重實踐。「那有說服你嗎?」
「沒有,」她說道。
「沒有合適的。大部分是種愚蠢的。然後…….」
她又哽住了,然後我聽見她正咬緊牙齒。
「然後怎麼了?」
我問。她發現了什麼?意識到這將會是她的惡夢?
短暫的停頓過後,她低聲說道:「然後我確定這一切都無所謂。」
震驚讓我的思想凍結了有半秒鐘,然後我的腦子才又繼續運轉。
然後把這一切結合在一起。
為什麼她會打發她的朋友先離開而不是跟她們一起逃走……
為什麼她會再次坐上我的車跟我在一起,
而不是逃跑和呼喊警察。
她的反應都是錯誤的,是完全錯誤的。
她把自己推向危險。她正在邀請危險。
「無所謂?」我的話從牙縫裡擠出,心裡充滿了憤怒。
我怎麼會想要保護一個這麼、這麼、這麼不想受保護的人?
「是的」她低聲說道,她的聲音是令人費解的柔弱。
「你是什麼,我都無所謂。」
她真叫人受不了。
「你不在乎我是個怪物?就算我不是人?」
「對。」
我開始懷疑,如果她是否在完全穩定的情況。
我猜我能安排她接受最好的治療....
卡萊爾可以為她找到最熟練的醫生,和最有天賦的治療。
或許可以修復她的錯誤,是什麼使她坐在吸血鬼旁邊,仍能心跳得平靜和穩定。
我自然地看向車窗外的場所,窺探我能被允許的事。……
「你生氣了,」她歎息道。「我不該說這些的。」
好像她把這些令人不安的趨勢隱藏著,
就可以把我們倆拯救出來似的。
「沒有,我寧願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即使你的想法是瘋狂的。」
「看來我又錯了?」她詢問,現在她的內心正在交戰。
「我不是指這個!」我的牙齒又緊咬。「『這無所謂』!」
我用嚴厲的口吻重複這句話。
她倒抽了口氣。「那麼我說對了嗎?」
「這有所謂嗎?」我反問道。
她深吸一口氣。我等待著她氣憤的回答。
「其實也沒什麼。」她說道,她的聲音又鎮靜下來。
「不過我很好奇。」
並非如此。它真的沒有問題。她不在乎。
她知道我不是人類,知道我是一個怪物,而這對她來說真的無所謂。
我除了擔心她的理智,我開始感到體內正在增強的希望。我試著推翻它。
「你好奇什麼?」我問她道。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你多大年紀了?」她問道。
我自動的回答,那只是根深蒂固的問題。「十七。」
「你已經十七歲多久了 ?」
我試圖忍住不笑,一貫平穩的聲調。 「一段時間, 」我承認。
「好吧。」她說道,她微笑的看著我。當我再次凝視著精神健康的她,她的微笑擴大。我扮了個鬼臉。。
「你不要笑我。」她警告我。
「但是你怎麼能在白天出來?」
我不顧她的請求還是笑了出來。
她的調查似乎沒給她帶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迷信。」我對她說。
「會被太陽燒傷。」
「迷信。」
「睡在棺材裡?」
「迷信。」
我如此之久的生活沒有睡眠這一部分,直到最近的幾個晚上,因為我想看到貝拉做夢。?
「我不用睡覺。」我喃喃地說,更充分的回答她的問題。
她沉默片刻。
「完全不用?」她問道。
「不用。」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
那雙鑲嵌在厚厚的劉海下面的大眼睛,我真希望自己能夠睡覺。
沒有遺忘,因為我曾經歷過,而不是無聊的逃避,而是因為我想要一個夢。
也許,如果我可以失去知覺,如果我能做夢,我希望能活在她和我在一起的幾個小時的世界中。她夢見我。我也想夢見她。
她也凝視著我,她的表現不可思議。我迴避了她的視線。
我沒辦法夢見她。她也不應該夢見我。
「你還沒有問我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說道,我的沉默的心臟寒冷得比以往更難受。
我必須迫使她理解。
她被迫理解。在某個時候,她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現在就是這樣。
「什麼問題?」
她問,感到驚訝和不瞭解。
我的聲音變得更冷酷。
「難道你不關心我的飲食?」
「哦,這個啊。」她平靜的說道,我無法理解。
「對,就是那個。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不是喝血?」
她畏縮了一下並遠離了我的問題。最後,她終於理解。。
「嗯,雅各提到過一點。」她說道。
「雅各怎麼說的?」
「他說你……不獵殺人類。他說,你的家人不應該是危險的,因為你們只獵取動物的。」
「他說我們沒有危險?」我一再感到諷刺。
「不完全正確」她澄清道。
「他說你們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以防萬一奎魯特人仍然不讓你們進入他們的土地。」
我盯著前方的路,心在絕望的咆哮,
我的喉嚨因那份熟悉的燒灼的乾渴而疼痛。
「所以他說得對嗎?」
她問道,她的語氣冷靜得就像在確認一次天氣預報。
「關於你們不獵殺人類的說法?」
「奎魯特人有很好的記憶力。」
她自言自語的點點頭,努力地思考著。
「不過你別因為這個而高興,」我急忙說。
「他們說得對的,遠離我們。我們仍然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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